不写代码了,我们来轻松下,下文到处是梗啊:
1
深夜,疗养中心的铁门缓缓洞开,卫兵举手敬礼,一辆国产红旗使出晚间薄雾,车头的两道远光灯,仿佛刺破黑海的朦胧灯塔。
距三体人向地球宣战,已有两年有余,行星防御理事会适时成立,发起面壁者计划,而这对于三体人,又不过是蝼蚁的挣扎。
这些,车内的中年人都知道,他闭目养神,身子松软地靠在椅背上,刚从台里出来,录完节目的他有一些疲惫,但这种疲惫又被他很好的隐藏了。
军人的敏感让他明白,今晚点名要见他的人,非比寻常。
不多时,红旗驶过花圃与水房,停靠在疗养院1号楼前,中年人在司机的带领下,走进了1号房,房内亮着一盏明黄台灯,这里的主人仍未安睡。
“来了啊,小张,坐。”
坐在沙发里的长者合上《环球时报》,探出中指,抚了抚黑框眼镜,他年事已高,但风采不减,睡裤勒在腹间,举手投足皆有巍峨。
“这么晚把你请来,你不会怪我这个老同志吧。”
“哪里,老首长,您身体还好吗?”
“还行吧,怎么说来着,天若有情天亦老。”
“我为长者续一秒。”
这首律诗饱含深情,二者一唱一和,不觉间相视一笑。
“小张啊,我就跟你开门见山吧。”
“您想让我当面壁人。”
长者满意的点头:“不错,你很有觉悟。”
“可我还是想知道。”中年人抿了一口茶,“为什么是我?”
“小张啊,你的节目很好,我看过很多期。”
只见长者起身,司机试图搀扶,被伸手阻止,他背着手,来到窗边,明月的光芒泼洒在那些芬芳的桂花树上,最终落在他饱经沧桑的国字脸上。
“可我他妈一期都看不懂。”
中年人愣住,握紧了膝盖。
“中国有句古话,水能载舟,亦可赛艇,我想,这就是你的能力啊。”
长者转过身来,双眼早已泪湿,悲痛与愤怒交汇在脸上,这是一位老布尔舍维克的控诉,着实令中 年人颇为惊讶。
“其实发生了这么多事,I am Angry!我今天就小小的得罪一下三体人,召忠同志,你愿意答应我,成为第三名面壁人吗?”
“这算钦定吗?”
中年人颤声回问道。
2
这是一场私人性质的国际影人聚会,觥筹交错,不失典雅,场地里奏响着勃拉姆斯的《第二交响曲》,名流们手捧香槟,相互寒暄。
詹姆斯卡梅隆先行一步,他极小心地脱下皮鞋,赤脚贴着地毯,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,走廊尽头的门内,是一位著名动作影星,他来自中国。
卡梅隆轻轻推开门,掏出了一柄无声手枪,枪管上裹着寒锋,他的目标斜靠在沙发上,并没有注意到危机出现,直到冰冷的枪管顶住了后脑勺。
“面壁人成龙,我是你的破壁人。”
“卡梅隆,真的是你。”成龙显得并不是太惊讶。
“你的计划我已经看懂了,你动用数以万计的苦逼后期,只是为了在近月轨道上通过特技,再造一个地球,来迷惑主。”
成龙叹了口气。
“我原以为这个计划很黑很亮,可惜还是瞒不住你们,卡梅隆,作为全球特效王者的你,能看穿我的伎俩,我丝毫不惊讶。”
“那么Low的特技,狗逼看不出来。”
轻微的枪响,鲜血划过一道妖娆的弧线。
于此同时的数周之后,身材曼妙的女人身披酒红礼服,跨步走进了贾斯丁比伯的宅院,仍是这柄 枪,仍是熟悉的硝烟味儿,后者高举双手,显然毫无防备。
“面壁人鸡脖,我是来弄死你的。”
“是贾斯丁比伯,谢谢,你是破壁人么。”
“实话说,我不是,但我想弄死你。”女人紧扣扳机,“我好不容易洗白,你他妈又黑我。”
“Why?。”
“你的计划是命令美国政府将两千万台音响送上了月球,试图将月球打造成巨型功放,同时不间断向宇宙播放两首歌,好把三体人恶心走,这些我都已经看穿了。”
“我知道其中一首,选了我的《BABY》,也许这是有一些残忍。”
女人懒得废话,直接扣动了扳机,冰冷干脆,子弹穿透了贾斯丁的脑门,绽开一朵赤红的血花,喷 溅在天花板上。
“另一首你不该选我的《爱的供养》。”
女人收起枪,冷冷的说。
3
在经历了两位面壁人连续失败的黯淡冬季之后,全人类将希望落在了最后一位面壁人张召忠的肩上,这个中年人五官平平,却自有一份闲庭信步的冷静,他宣布退休,阔别陪伴多年的《军情观察室》。
面对媒体的采访,他表示:“接下来我的工作重点,将放在面壁人计划上。”
“请问在之前两位面壁人都失败的情况下,是什么原因让你下定了决心。”
“什么面壁人?你这个名字我都不知道从哪里来的。”
“您刚刚自己说的…”
“那是网友说的。”
画面传输至数百光年之外的三体舰队舰长室,目睹整个采访过程的三体人,正簇拥在大屏幕前,现场一片静默,一种浓稠窒息的气氛四溢开来。
“这个面壁人很强。”
“没错,这逼一直在忽悠我们。”
“完全不知道他什么屌意思…”
“再等等,要相信最后一个破壁人…”
夜幕低垂,北京成了一头坐落在华北平原的敦兽,在无数交汇的车流中,中年人下班了,张召忠走下地铁,在天通苑北下车,来到了某个小区门口,走上五楼,门口的福字早已褪色,就如这里主人的命运。
“是我。”
门开了,男人有一双锐烈的眸子,伸出手,二人间话不多,紧紧握了握手。
“我问你,想明白了吗?”张召忠开口。
男人摇摇头。
“好,那再想,想不出来,就多看你当年的戏。”
张召忠转身就走。
“都不进来就走,喝一杯?”
“不了,我联系了国防部的人,明早还要在东海种海带。”
4
张召忠的第一道命令,是动用国家资源,在沿海种植海带,出于面壁人原则,没有人过问原因。 此时站在秦皇岛海边的他,眺望着徐徐下落的夕阳,心中百感交集。
一眼望去,黑漆漆的海带养殖区,将海岸线以外15公里都堵塞了,曾经他扬言要用海带防鱼雷,被网友斥为笑谈,如今他真的这么做了,又被无知的人类奉为奇策,真是荒唐,眼前红色的是天空,黑色的是海洋,这无穷诡异的一幕,让他想起人类将近的末日。
“张将军,北京的电话。”
张召忠接过电话。
“局座,按您的命令,整个河北省的水泥厂都复工了。”
“好,继续,一定要让华北布满雾霾。”
晚间,在秦皇岛某餐厅内, 张召忠酒足饭饱,一位谢顶的老人走进了宴会厅,负责保护张将军的 卫兵拦住了他,他说我想和我的老朋友叙叙旧
“请问,您是…”
“《动物世界》你没看过吗?”
老人递上名片,卫兵激动起来,眨眨眼再一看,果然是熟悉的眼袋,熟悉的老人斑,老人笑着,只一瞬,气氛降至冰点,老人就像一柄插在冰桶里的刀,高速运转起来。
与此同时,16个保镖同时拔出了枪。
然而赵忠祥比他们更快,尽管在进门之前已经搜过了身,但他只用一张名片,忽然暴起,电光火石之间,就将这16人割喉。
小小一张名片,在他手中,竟有刀锋般的力量,鲜血如同油画一样泼在墙上。
“做了这么多年《动物世界》,我早已有了豹的速度,熊的力量。”
他甩了甩名片,甩去微微冒着热气的鲜血,冷冷地笑了。
“面壁人张召忠,我是你的破壁人,赵忠祥。”
5
张召忠捂着胸口,左胸插了一张名片,压迫他的心室,切开了一处血泉,最后一丝体温正在抽离他的身体,原来我的血是热的,他想。
“你的计划让主很为难。”
赵忠祥叹了口气,背着手,仰望星空,满天星辰,真如邪魔。
“一开始你种海带,造雾霾,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,你到底要干什么,你太能忽悠了,后来我突然发现,我虽然不懂军事,但是我懂忽悠。”
“呵呵,赵忠祥你他妈什么都懂。”
“你知道吗,其实我对动物一点都不了解,录《动物世界》的时候,我基本就是睁着眼说瞎话,什么猎豹啊,大象啊,我都是随口编的名字,至于习性,反正爱咋咋地吧。”
“看来整个央视都是逃亡主义者。”
赵忠祥冷笑,没错,白岩松水均益已经接到了三体人的通知,撒贝宁当年的绯闻不过是怀疑章子怡是面壁人,而毕福剑退出星光大道也只是因为他在筹备迎接主的仪式,我们央视五人众早已为了这一刻,等候多时。
“恐怕你还不知道,今年的春晚,是三体主题,李咏因为反对主,已经被控制了,今年的主持人是我,我将宣读主的胜利,建立在你的尸骸上。”
“呵,到最后,只有我这个战忽局的网红,坚持到底了,说吧,你是不是已经看穿了我的计划。”
“没错,你所做的一切,其实和计划毫无关系,你的面壁计划,根本就不存在,主真是高估你了。”
张召忠惨笑了一声,其状可怖,牙齿间渗出了血渍。
“你笑的太早了。”
张召忠用最后的力气,拨通了电话。
“小周,想明白了吗?”
“想明白了。”
张召忠挂了电话,露出真正意义上得意的笑容,他很早以前就留了这一招,一直等待着,长时间以来他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为了吸引三体人的注意,并拖延时间,他需要等到小周想明白的那一天。
“你和你的主,都要完蛋了。”
而远在数百光年之外。
三体舰队响起了一级警报。
“糟糕,是心机BOY。”
6
有人说,他塑造了中国最好的宫廷斗剧。
有人说,他戏入骨髓,早已炉火纯青,他早早的淡出影视圈,其实是早有准备,早在十多年前,他就已经决定自我放逐,在那些阴暗的角落中徘徊着,等待着,无人知道他的目的,他将它们死死地扣在心底,一部《还珠格格》,成为他最后的绝唱。
每天,他都会观摩自己的演技,去思索这其中的意义所在,他自认这部剧里蕴含着宇宙的奥秘。
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,他确实是全宇宙第一的心机BOY。
是的,他就是第四位面壁人,他的名字无人不知。
“三体人,我知道你们的智子看的到,下面我有话要说。”
男人站在天通苑某座建筑的顶楼,晚风吹拂着他的鬓角,扫过他高耸的鼻梁,他仰起头,无穷广博的星空此刻是如此之近,如同诸神俯身的凝视,然而他毫不畏惧,傲然挺视,如同与亿万星辰对敌。
“我已经明白了,黑暗BOY法则。”
7
黑暗BOY法则——
基本公理:
影帝是尔康的第一需要。
不断有尔康想成为影帝,但影帝只有一个,质量守恒。
猜疑链: 一个尔康不能判断另一个尔康是炒作还是演戏。 一个尔康不能判断另一个尔康认为自己是炒作还是演戏。 一个尔康不能判断另一个尔康是否会对自己发起攻击。
所以每一个尔康都必须小心经营,谁表露出自己想当影帝的野心,谁必然首当其冲遭到其他尔康的扑杀。
表情包 表情包可以对尔康造成降维打击,使其从尔康降为表情包,供人玩耍。
广电局 BOY世界里的高级文明,会对每一个闹腾的尔康进行归零打击。
8
沉默良久,星空出幻化出实体的三维图像,这是三体人对一个地球人的致敬,庞杂的繁星在尔康面前闪烁着,组成了三个大字。
“操你妈。”
最终,在夜晚的凉风中,隐隐有一丝不甘心,但三体人似乎真的退兵了。
男人因为放松,跌坐在地上,最后他索性平躺下来,夜晚的星空,无垠浩淼,银河横贯其上。
那里又有着怎样的故事。
直到电话响起。
“小周啊…结束了吗?”
“结束了,局座,您怎么样。”
“区区一个动物世界干不过我,我毕竟是上过大舰的男人…快给我打个120…我低血糖了.”